26 课堂

高玉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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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徐雅楠说。

    “亲一下,你这么紧张干嘛?”我笑了笑。

    “你这是调戏老师。”

    “这不是调戏,这是我对你的敬意,国外都这么亲女士的。”我说。

    “国外有把老师绑起来的吗?有吗?”徐雅楠说。

    “现在不是没绑吗?别这么激动。”我说。

    “我想回学校。”徐雅楠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绝对不行。”我说。

    “我要疯了。”徐雅楠推了我一下。

    “没事,疯吧,你要是疯了,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我说。

    “我真想掐死你。”徐雅楠说。

    “等会我还要把你绑起来。”我说。

    “你敢。”

    “我说了,不把你绑起来,我没有安全感。”

    “我还没有安全感呢。”徐雅楠怒视着。

    “少废话,”我拿起绳子,“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喊我大伯来绑。”

    “不要,不要,我听你的,别绑了,反正外面有你大伯看着,我也跑不出去。”徐雅楠冲我莞尔一笑。

    “手拿过来,我可不相信你。”我说。

    徐雅楠叹了一口气,把双手伸过来,“我服了,你真的难缠啊,不过,还是先绑脚吧。”

    “好啊,你这态度不错。”我拿着绳子跪到她脚边上。

    徐雅楠突然把我一脚踹下床,然后飞快地跑到门边,她拉着门跑了出去。

    我慌忙追去。

    外屋横着一张写字桌,堵上了大门,我大伯光着上半身,翘着二郎腿躺在写字桌上,

    徐雅楠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把徐雅楠拉进屋里。

    徐雅楠突然把我推倒,劈头盖脸的打了我几巴掌。我翻身过来,骑在她身上,把她双手死死按在地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徐雅楠挺着肚子。“放开我!”

    “你冷静一下,小徐老师!镇定!”

    “我和你拼了,你个小流氓,畜生!”徐雅楠扭动着身子。

    我感觉像是骑在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上,我双腿缠在她的腿上。

    五分钟后,徐雅楠精疲力尽了。

    我喘着粗气,“你,你,还,真,真能折腾。”

    “放开我,求你了。”徐雅楠有气无力的说。

    “我得把你绑起来。”

    “你休想。”徐雅楠又挺了挺小腹。

    我迅速拿到绳子把她双手绑起来。

    我按住她的胸,“投降吧!”

    “你的手拿开!”徐雅楠说。

    “嗯,不好意思,碰你胸了。”我拿开手。

    “你这小流氓,真不要脸。”徐雅楠大骂道。

    “你要是再骂,我就不客气了。”我拉起她的裙子。

    “你敢。”

    “你以为我不敢?”我把手伸进去。

    “蒋未生,把你的手拿开,蒋未生,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你真是一只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的母猪。”

    “你妈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徐雅楠咬牙切齿。

    “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我说着猛得把她的裤衩拉下来。

    “蒋未生,你想死啊。”

    “你要再骂,我就脱你的裙子,把你拉到外屋,让我大伯看看。”

    徐雅楠又哭了起来。

    “再哭我就堵你的嘴。”我说。

    徐雅楠咬着嘴唇,怒视着我。

    “奶奶个头,我还真不信了,我驯服不了你。”我撕扯着徐雅楠的裤衩,“妈的,给我睡觉。”

    我把灯拉灭,屋里死寂一片。

    早晨,几声鸟叫声传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徐雅楠睁着眼看着我。

    “你醒了?”我说。

    徐雅楠把头扭向一边。

    “徐老师,我给你买早点,然后我就去上学,你在这屋里老实呆着。”

    “不要,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放心,我大伯不会侵犯你的。”我说。

    “你大伯是神经病,他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徐雅楠说。

    “嗯,这样吧,我拿把锁把这屋的门锁上。”

    “未生,你放我走吧,昨天晚上的事,我什么都不会说出来的,我发誓保守这个秘密。”

    “别废话了,一个星期后放你出去。”我说。

    学校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干净清爽了很多,围墙上多了一个标语:德智体全面发展。只是那个“展”字写了一个半。

    小雨一直这么淅淅沥沥,第三节课的时候,雨水稍稍大了起来。

    林姗姗捧着语文课本,在朗诵毛泽东的文章《反对自由主义》

    隔壁班上的是音乐课,唱得是台湾的校园歌曲《外婆的澎湖湾》:晚风轻拂着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幻想~~。

    “蒋未生,你接着念下去。”林姗姗说道。

    “念哪?”我站起来。

    “不是为了团结,为了进步,为了把事情弄好,向不正确的意见斗争和争论,而是个人攻击,闹意气,泄私愤,图报复,这是第五种。”林姗姗说道,“你接着念下去。”

    “听了不正确的议论也不争辩,甚至听了反/革命分子的话也不报告,泰然处之,行若无事。这是第六种。”我说。

    “接着念下去。”

    “见群众不宣传,不鼓动,不演说,不调查,不询问,等等,等等,这些话有问题。”我说。

    “有什么问题?”林姗姗说。

    “听了反/革命分子的话也不报告?我有点不明白,反/革命分子是什么意思?谁是反/革命分子?”

    林姗姗愣了一下,“反革命分子,就是人民的敌人,是坏人。”

    “那你说,刘/少奇是不是反/革命分子?”我说。

    “他以前是的,现在平反就不是了。”林姗姗说。

    “他以前为什么是的?还有,听了不正确议论也不争辩?我想问,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不正确的?”

    “听党的话就是正确的。”林姗姗说。

    “党是谁?”我问。

    “党就是毛主席,听党的,听毛主席的,就是正确的。”林姗姗有些不耐烦了。“蒋未生,这是毛主席的文章?你这学习的态度不对。”

    “毛主席的文章就不能批评吗?那为什么要批[两个凡是]呢?”我说。

    “蒋未生,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些话都是反动的。”林姗姗说。

    “我哪点反动了?文章还居然说,见到群众要鼓动,鼓动?这有点造反的意思了。”我说。

    “造反有理,毛主席说过。”郭小强站起来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反对自由主义?狗屁文章。”我说。

    “蒋未生,你给我出去,出去!”林姗姗脸憋着通红,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