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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了，今天周远突然有些感伤了，他感伤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够大方，面对生命陨落的时候其实大方些也许更好，但是我做不到。
我还是坐回到了何处身边。
“不了，他自己找得到回去的路。”此时我只想回去，回去，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叫我觉得我不安全。
“是吗？她还会茶道呢？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啊！”
周远的模样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更加憔悴了，我看他虚弱的脸庞，担心地问：“冷吗？”
周远迟疑了一下，说：“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什么？你怎么都不说一声。”
我大步离开，不想和程然过多纠缠，这样的谈话真叫我觉得生活怎么那么不对劲儿。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酒吧看见周远和荣言在一起的事情了，便问：“对了，你认识荣言吗？”
我说着，就看到程然挽着我和何处以前的老总进来了。
“我跟她学茶道的。”
“那一起去吃饭吧。”
周远抱了一下胳膊，他迟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猜测他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哦，不用找了，我已经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周远只是看着我吃，自己却不吃什么，我很奇怪，问他：“你为什么不吃？”
周远说话的样子很平和，仿佛进入自己的茶的境界里去了。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啊。”
“没什么，睡了一天了，正好肚子饿了。”
周远看我睡眼朦胧的样子，说：“没打扰你吧？”
回到会场，我再也不想到前排坐了，我才不要看到那个一脸色眯眯样子的陈总，叫我直想吐。
我明白了程然刚才和谁通电话了，也明白为什么程然能够把周韩调到南京去了。
周远越来越疲倦的样子，我现在有点越来越不敢见到他了，我觉得我能感觉到生命从他的身体里慢慢地一丝丝地抽离，这感觉可怕极了。
“改天我也跟她学学。你跟她学了哪些？说给我听听啊。”
我岔开话题，问周远：“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
我和何处刚上高速公路程叙的电话就打来了，他说：“小一你在哪呢？这里到处找你呢！”
何处看我的脸色不对，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远摇摇头，感叹地说：“其实，还能感受到这空气的温度是件幸福的事，”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到了无锡的时候何处要带我去吃点东西，可是我实在不想动，回家接着睡觉了。
“嗯。她茶道上的修行很叫人佩服。”
周远又有些左右为难起来，他说：“要不，我们去公园散散步，我慢慢说给你听吧！”
这世上又平白地多了一个对我说对不起的人了。
一看，是周远。
他转头看我，问：“你是不是很相信你身边的人？”
“我有点不舒服。”
“我所学的不过是皮毛而已，我只是借茶养性，让自己安稳度日罢了。”
“原来这样！”我笑笑，接着吃饭。
周远无奈地笑笑，说：“要是就那么简单就好了。”
公园里很安静，想想，冬天的晚上谁不在家里守着温暖的被窝？周远却要来公园，真是奇怪。
“也好。”
吃完饭，我问周远：“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天黑的时候我被门铃声吵醒了。
“没有，只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回去？”何处想了想，说，“好吧！要不要叫上程叙一起？”
“老师？她怎么会是你的老师。”
和周远动身去公园。
周远一怔，说：“哦，认识，她是我的老师。”
我转头对何处说：“我们回去吧！”
“嗯？”我心里一愣，开玩笑地对周远说：“你不会是还想跟我表白吧？”
那会是什么事呢？我心里有些狐疑，说：“想说就说好了。”
“也好。”
“我不饿，本来只是想去你那里坐坐的，看你说饿，那就出来吃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