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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苗源听到他的话之后才像睡醒了似的应了一声，还有些尴尬地原地跳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我买了件衣服不合适拿去……换。”
“真退了。”邱奕捏着鼻子说。
走到个楼后边儿时，边南突然笑着一把抓住了邱奕的衣领：“来让哥哥温柔一个。”
今天一直下雪，所以苗源也穿得挺多的，围巾裹着脑袋，嘴上还捂着个大口罩，要不是她因为吃惊把口罩扯开了，边南还真认不出来这是苗源。
“干……”边南正想说干吗这么狠，发现邱奕正看着他身后，他愣了愣，转过身的时候，他看到了正从另一栋楼后面转出来大概也是准备从小区后门出去的苗源。
“哦。”边南回头看了一眼邱奕，发现邱奕的口罩虽然被自己拉开了，但围巾还是挡掉了半张脸，加上帽子压得低，猛一看未必能认出是谁来，“这是……”
“突然这么听话真不习惯啊。”边南斜了他一眼。
“嘿！”边南乐了，“有你这样的吗？这还能不知道？”
“救命啊，”邱奕捂住了嘴，拿着腔，“警察叔叔这儿有个流氓……”
“有啊，我不就不知道吗？”杨旭转身往外走。
“一点儿也不善良。”邱奕拉下口罩，“好歹是个病人，能不能温柔点儿。”
“啊，我不会瞎说的，不会的。”苗源马上拼命地摆手，“不会的不会的，这个……是私事，不关别人的事。”
“警察叔叔说不管！”边南一脸恶狠狠的表情，“来，小朋友，让我看看你烧是不是真退了。”
“好无聊？”邱奕问。
“嗨！”苗源赶紧也笑着挥了挥手，“是邱……邱奕啊，真……巧啊。”
“你喝点儿热牛奶吧？”边南拿过一个老婆饼咬了一口，看着邱奕，邱奕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着不太有精神，他伸手摸了摸邱奕的脸，“补充点儿能量啊营养什么的。”
没等边南编出个人来，邱奕突然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了整张脸，冲苗源笑着点了点头：“嗨。”
“想说什么啊？”杨旭停下了。
“妈呀！”苗源脸一下红了，“我……哎太丢人了我走了我走了，拜拜！”
“骗我就揍你。”边南伸手往他脑门上摸了摸，说退也退了，但感觉还是比自己要热。
“嗯。”邱奕把围巾整理好，把口罩也重新戴上了，低声说了一句，“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邱奕在一边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
“挺好的，哎，叔，”边南笑着问他，“你跟石教练是不是挺熟的？”
正想再摸摸的时候，邱奕突然一把推开了他。
“说谁都行啊，个儿跟我差不多的我们宿舍一把呢，说孙一凡也行啊，他也白着呢，而且也不用非得说是谁吧。”边南皱着眉。
“他发烧了我摸摸他退没退烧。”边南看着苗源的样子忍不住乐了。
杨旭想了想：“不知道。”
“苗……苗？”边南冲她笑了笑，又挥了挥手，“上哪儿去啊？”
“能。”边南挨到他身边，拉着他胳膊就往小吃街里走，“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我好好温柔一下。”
俩人东西也没吃，穿过小吃街之后就往居民区那边走过去了，下雪天外面没几个人，这会儿整个小区都空荡荡的。
“啊？哈！哈哈！”苗源提高声音笑了两声，反应过来以后又愣了愣，“我想多了啊？那你俩干吗呢？”
“行，不过不敢保证效果。”杨旭笑笑，走了出去，在外面又说了一句，“没准儿说完了就直接把你开了。”
“哥，”边南在他拿了咖啡和点心过来的时候叫住了他，“你是叫杨旭吧？”
嗨你大爷啊！
“那你说这是谁啊，万飞吗？”邱奕说，咳嗽了两声。
边南差点喊出声来，瞪着邱奕半天没说出话来。
“挺熟的吧，石江早点都是你家老婆饼呢。”边南追了一句，“哥。”
“嗯。”杨旭站下，看着他，“实习怎么样？”
“那个，”边南觉得眼下气氛很诡异，但他还是想到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苗苗，就，我俩是在……”
“你不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吗？”边南闷着声音。
边南平时叫叔，杨旭都爱搭不理的，叫哥了就能混个笑脸，他嘿嘿笑了两声：“没事儿，就是以后我要是犯错了，你能帮着说点儿好话。”
好无聊依旧是没有人，边南都怀疑这里要没有他和邱奕过来，老板一个月也见不着一个客人。
“我问问去。”边南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里。
邱奕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吃东西去，吃完陪我去医院。”
边南往自己脑门儿上抹了一把，瞪着邱奕：“她本来没认出你来吧？”
“这儿没有吧？不一直就只有咖啡和老婆饼吗？”邱奕说。
“那你干吗呢？”边南拉了他一把，“你脸都挡着呢你没事儿把围巾扯了干吗啊，不是不愿意让人误会吗？我还想着随便说个谁给你遮过去呢。”
“嗯。”边南点点头，“他那儿暖和，我正好问问他认不认识顾玮。”
苗源的手还保持着扯口罩的姿势，眼睛瞪得挺圆。
“不是你说……”邱奕笑笑。
都没等他俩说拜拜，苗源已经拎着衣服袋子转身一溜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