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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葡萄架，他没仔细听邱彦和邱奕在聊什么，他觉得这种时候不需要听清，他只要听到他俩的声音在身边，和着清凉的夜风，就够了。
“去呗，不过你要懂事儿，人家要用球场训练的话你要让出来。”邱奕把边南手边已经喝掉一半的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知道吗？”
“要。”边南把碗递过去。
“哎呀！”他皱着眉，嘴里到嗓子眼儿到胃里一路的辛辣让他觉得整个脑袋都热了起来，“真是……难以形容的感受。”
边南皱着眉啧了一声：“我还能再喝点儿，现在还没什么感觉呢，今天状态好。”
“我靠！”边南喊了一嗓子，“卖给罗轶洋吧，这小玩意儿我也不要了！”
“上个月就有呢，有个人喝多啦，边走边脱，还有照片呢，还被拍到鸡鸡啦！”邱彦啃完了排骨正站在凳子上看着头顶上的一串小绿葡萄，听了这话立马就说上了，“大虎子你不要脱裤子。”
“我给你买拍子。”边南趴到桌上，“明天就买，不用罗轶洋给你找，我给你个好拍子……我酒呢？”
“哈！”邱彦站在凳子上喊了一声，摆了个李小龙姿势，“吼！”
边南乐了，指着邱奕，转过头冲邱彦说：“听见没，你哥要把我弄上明天的早间新闻。”
真好啊。
“我爸要在的话，会这么说。”邱奕看了他一眼，“挺好的，他喜欢看我们瞎开心。”
“那是劲儿还没上来。”邱奕往他杯子里倒上橙汁，“一会儿劲儿上来了正好抽风。”
“罗轶洋说，可以带我一起打。”邱彦啃着排骨，“我觉得挺好的，他给我找拍子，还可以不花钱用那么好的球场……”
邱彦吃得很卖力，边吃边念叨着想去打网球的事儿。
邱奕扒掉他衣服裤子的时候他都没太配合，就感觉邱奕跟摊饼似地拽着他胳膊来回翻了几下。
“怎么了这是？”邱奕看着一手拿刀一手捂脸走过来的他。
“小钱串子，”边南拿着杯子在一边乐了，“还挺会打算的。”
邱奕半拖半架地把他弄进屋里扔在了床上。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你喝多了。”邱彦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邱奕，“哥哥，我能去吗？”
“吃蛋糕吗？”邱彦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他已经吃饱了，现在开始想着冰箱里的那个蛋糕。
“我那块儿要大。”边南坐下了。
“什么？”边南问。
吃完蛋糕，邱奕把碗筷都收拾了，邱彦蹲在水池边洗碗，边洗边跟邱奕聊着天。
“下来。”邱奕看了他一眼，“一会摔锅里浪费我一锅汤。”
邱奕没说话，随手抓过旁边的衣服扔到了他脸上：“今儿看你可怜，就不逼你洗澡了，你赶紧闭嘴睡觉。”
邱奕拿着酒杯笑了半天：“就这样，怎么着吧，要打架赶紧的，再过半小时你连二宝都打不过了。”
不过在厨房里找刀的时候他感觉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比如打开橱柜门的时候他居然没目测出距离，门直接在脸上砸了一下，眼泪都差点儿疼出来了。
边南听到自己心满意足地哼哼了一声，听着跟酒足饭饱的老先生似的。
“你说的啊，”邱奕一脸平静地说，“一会儿给你扒光了扔街上去。”
“我要抽风了你把我扔沙发上扔床上都行，没事儿。”边南挥挥手，这酒他喝不出什么好坏来，不过现在舌头大概已经麻了，酒没那么辛辣难忍了。
“你要跟我那块儿一样大的，咱俩都要最大的。”边南揉揉他脑袋。
“喝饮料吧，冰箱里还有。”邱奕进屋拿了瓶橙汁放到他面前。
边南笑了笑，又被邱奕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这人真是太烦人了。
酒劲儿是真上来了。
“撞门上了。”边南搓搓脸，“没事儿。”
他在这个院子里感受得最多的，就是安心和踏实，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那种，所有平常人家都有的那种。
边南站起来，往厨房走的时候感觉自己步伐还算轻盈，也基本保持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路线。
“二宝说得对。”邱奕点点头。
“我要第二大的那块儿！”邱彦跑过来。
“对你大爷！”边南弹了起来，屁股在椅子上砸了一下，“邱大宝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弟的？还成天觉得自己特教育有方呢，臭不要脸大全能给你单独开一章了！”
邱奕笑了笑，拿过刀：“我切吧，别一会儿切脸上了。”
邱彦什么时候进屋的他都不知道，邱奕过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站起来的时候脚直接踩在了邱奕脚上。
想到这场面他突然就乐了，闭着眼嘿嘿笑着：“注意火候，勤翻面儿别煳了……”
这么一躺着感觉酒都匀到脑袋里了似的。
边南觉得头晕，还挺困的，不想睁开眼睛。
“嗯，没有场地我们可以去训练墙那里打。”邱彦点点头。
“挺好的。”邱奕往他碗里舀了块排骨和半碗汤。
“去拿吧。”邱奕站起来，把桌上的盘子都收拾到了一边，又踢了边南一脚，“趁现在还能干活，去厨房拿刀来切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