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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诧异地望着粉无常。
油灯在桌子的角落上，烛火笔挺，一动不动。
钢笔长久地停在字母的上方。
粉无常微微张嘴，似乎也有些紧张。
2天，
粉无常似乎也感觉有些惊异，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一些。
白雪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在粉无常的引导下，她与他的右手手背相贴，手指交叉，一起握着那支钢笔。
粉无常的手也一动不动。
白雪骤然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手中的钢笔。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声音。
忽然，钢笔骤然下沉，继续在2字上画了一个圈。
这声鸟叫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鸟的叫声好像更响亮了。
十二点了。
白雪略微沉吟之后问道：“笔仙，笔仙，我什么时候可以跟师傅第一次去抓鬼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阴的好像乌云都要贴到地面上了。
钢笔开始往下移动，移动到粉无常的跟前，停下，在数字2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微微一停顿之后，又在数字2上画了一个圈。
方方正正的白纸，四个边角上都写着特定的文字。
白雪还沉浸在刚才的吃惊中，哪里想得到问题，她急忙说：“还是你问吧。”
她能感觉到掌心中的那股奇特的力量，那不是来自粉无常的，也不是来自她自己的。
这是一句古老的咒语，但凡玩过笔仙的人，对这句咒语一定不陌生。
短暂的沉默之后。
她能感觉到刚刚推动着她手掌的那股力量绝对不是粉无常传递来的，同样，也不是自己在故意摆弄。
他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凄黄的光芒。
粉无常今年21岁，也就是说他还有一年可以活了？
钢笔在动！
粉无常的这个问题有点刁钻，甚至有种挑衅笔仙的意味。
“来，你问一个。”
白雪其实已经想到他会这么问的，她原本想要阻止他，可是内心中的某种渴望未知的情绪，想要一眼究竟的念头让她没有那么做。
粉无常望向白雪：“你先问。”
钢笔在推动着白雪的手，将她的手硬生生推到了她的右边，然后很突然地，钢笔猛地戳了下去，在‘是’字上画了一个圈。
一场暴雨正在酝酿，悄无声息地酝酿。
粉无常一副很老练的样子。
“手，不要抖。”粉无常忽然说道，“要一动不动，轻轻握着，力量只用一点，但要稳。”
这个问题一问完，窗外忽然传来了‘咕！’地一声鸟叫。
22岁！
旁边那支笔挺朝天的烛火忽然抖了一下。
“笔仙，我是粉无常，对面的女孩是白雪，我们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
让白雪感到惊悚的是，那股力量来自于‘拽’，而不是推，也就是说，这力量绝对不是粉无常施加的，如果是他施加的，那么应该是推才对。
昏黄的光芒炸开，像是平静的水面上抛了一块石头。
“咕！”
断了一个角的木桌子上，放着一张巨大的白纸。
粉无常并未有丝毫的表态。
粉无常轻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缓缓念叨：“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笔尖垂直在纸上，两人的双肘和胳膊悬在半空。
他的眼睛也带着那种凄黄色的光芒。
钢笔在右边的‘是’字上空停住，然后骤然下落，猛地画了一个圈，似乎带着一股怨气。
粉无常继续念着，语速均衡，一遍又一遍。
粉无常：“笔仙，笔仙，是你来了吗？”
白雪悄然咽了一口唾沫，尔后也轻轻念了出来，她是在心里念的。
钢笔一动不动。
窗外的鸟孤零零地叫了一声，凄哑，幽怨。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她也想看看鬼到底是什么模样。
白雪再次惊呆了。
粉无常望向白雪，眼神异常复杂：“我这是用自己的生命来给你验证，它到底灵不灵验。”
不，准确的说，是她手中握着的那支钢笔骤然抖了一下。
午夜，23点55分。
“两周后，两个月后，亦或是两年后，都有可能。”
钢笔再次悬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粉无常和白雪面对面而坐。
白雪的家中。
“咕！”
是真的笔仙吗？
外面的那只怪叫忽然叫了一声。
很突然地，钢笔朝着右上方游去。
这一声怪叫让白雪脊背一阵发凉。
究竟是谁在控制着这支钢笔的移动？
但是，旁边的烛火却依旧笔挺地指向天空，一动不动。
白雪凝视着笔尖，悄然咽了一口唾沫。
白雪的眼睛瞪得溜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问道：“笔仙，你说有鬼，那你可以证明给我们看吗？”
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感受到了这个游戏的危险性。
这时，白雪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传来了一阵酥麻的痛感。
那四个字母是：t i a n
两个人的手悬在半空，他们手中共同握着的钢笔像是一条刚刚冬眠苏醒的蛇，在他们两人的掌心中轻轻蠕动。
钢笔突然动了——
粉无常的话音未落，钢笔骤然移动，往右边猛滑，然后在26个字母上，选出了四个字母画了圈。
白雪的手一动不动。
外面的天更阴了。
“来，伸出你的左手。”粉无常望着白雪说道。
不知为何，她感觉今晚会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她望向粉无常的脸。
白雪感觉像是有一只手在拽着自己的手朝着那个地方滑去。
鸟似乎在移动，在朝着这间屋子里移动。
粉无常也睁开了眼。
粉无常似乎笑了一下，但笑容一闪即逝。
粉无常：“笔仙，笔仙，我什么时候死？”
“你的这个问题会不会太严重了？”白雪有些担心。
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一名捉鬼师了，虽然还一堂课都没上。
粉无常忽然问道：“笔仙，笔仙，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白雪的手忽然一抖——
钢笔一动不动。
白雪问题的答案是两天！
白雪默默点了点头。
白雪则是目瞪口呆的。
不可思议！
“2天后？”
这是钢笔上传来的力量。
粉无常右手握着一支钢笔，伸到白纸中间，笔尖朝下，悬在白纸上方。
白雪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感觉四周的空气好像在瞬间变凉了许多，凉飕飕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吹的她的后背和脖颈上汗毛直竖。
她也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