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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来不及了。
但凌霄剑仙对付方斗的攻心术，无疑令他们忌惮无比，对其评价更提升一层。
你要说他卑劣？对不起，会有一万个蜀中剑修，从各种角度为他辩解，加上大义的分明，将此举诠释得无比高大。
天空降下一道霹雳，将无数光点击得粉碎。
于是，今天凌霄剑仙出手，最后使出这招致命的杀手锏。
他们这才回忆起来，面前的方斗，究竟是何其恐怖的存在？
“他们的牺牲，都成为我突破剑修的根基！”
“尔等见我方斗还活着，都以为我一路上有惊无险，却没人在乎，我也曾数次挣扎生死边缘。”
“这个门派很小，老弱病残加起来，也只有二十多人！”
这些人见方斗亲口描述，双目通红，恨不得亲手斩杀他。
但是，方斗残破的身躯，仍是不断分解，化作无数光点。
方斗手腕抖动，仙剑露出本来面目，悬浮在面前。
“都说我仙剑染血太多，你们可知道，都有哪些鲜血？”
但是，随着方斗抖动，绝美的剑身上，突然裹满无数血迹斑斑。
方斗说到这里时，蜀中剑修阵营，一位少年剑修捏紧双拳，双目含泪，带着无限仇恨。
说罢，方斗仰头看天，“时辰差不多了！”
北方真人那边，神情微微变化，他们这才认识到，蜀中剑仙的可怕。
终有一日，将伤疤揭开，还能见到血淋淋的残留。
方斗举起仙剑，毅然决然说道。
当着众人面前，被凌霄剑仙呵斥，并揭破杀至交好友的事情，已然全身是灰，怎么也洗不掉。
“蜀中剑修，陈空虚！”
“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方斗，不是孤家寡人，恰恰想法，我代表有名的、无名的剑修，对至高无上剑道的追求，是那种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付出一切的执着！”
但是，在众人目光中，方斗抬起手掌，自上而下抚摸仙家。
没人会可怜他，因为他杀了人，这就是错。
仙剑‘羽毛’，划过方斗身躯，眨眼间一刀两断。
但也有寥寥数人，激动得连连点头，“这话的确像是老大说的！”
蜀中天才年年有，死去的天才，就像是不能长大的树苗，谁也不会去记起。
成了！
这便是至高无上的剑仙，世间万物皆可为剑，包括弟子的死，也能哪来伤敌。
“每次的胜负输赢，都是我和蜀中剑修的剑道交锋。”
方斗盯着剑身，叹息口气，“如今，正要让你们不要忘了，世间曾有过陈空虚此人！”
至于方斗……
凌霄剑仙见状，虽然表情不变，却知道方斗已然被说动。
“再看这里，是刺穿钧天锋留下的！”
“那些死在我剑下的蜀中剑修，我记得他们每一人的面孔和名字，自然也肩负他们未曾走完的夙愿！”
“但是他们全部拼命，只是为了让一人逃生！”
方斗看向蜀中剑修，目光无所畏惧，扫过每一个人。
他杀戮的剑修天才，数也数不清楚。
不用去看，就能猜出方斗的反应。
然后是漫长的平静，但无人散去，都在等待结果。
“再看这一块！”
“若你们有陈空虚的气魄，就该无论老弱，都拿起剑来杀我！”
下一刻，方斗身躯浮起无数光点。
听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许多人承受不住方斗的目光，纷纷后退几步。
他知道方斗和钧天锋的交情，自然知道钧天锋之死，对方斗打击之大。
接着，他又环视四周，“此地风景甚好，是我成道之地！”
“我的剑不污秽，它不曾沾染半点无辜之血，而是寄托了无数矢志剑道的剑修！”
方斗提及故友，似乎沉浸回忆中，不忍继续说下去。
“试问，这样的方斗，你们要如何打倒、如何战胜？”
方斗又开口了，“凌霄剑仙，停下你的攻心术，我方斗的仙剑上，何止寄托了一万人的剑道之心，你剖的完吗？”
“赢的人，自然会夺走我的气运，成为第四位剑仙，而不是眼睁睁在这里，看着我突破剑仙！”
这还是众人首次见到仙剑本体，无论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剑太美了”。
“正如陈空虚所说，你我一战，只有赢了，还能活下去的人，才能成就剑仙！”
这句话，引发海啸般的怒斥，钧天锋一向人缘很好，许多人曾受过恩惠。
在外人看来，天下最灿烂的色彩，全都融入仙剑当中。
凌霄剑仙大叫，叫声充满不可思议，他手腕抖动，仙剑在近距离飞出，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威力更是石破天惊。
“对我来说，此举也是修行，每次和蜀中剑修的碰撞，都是以生命为赌注的斗剑！”
“不！”
修天赐和方玉京二人，在等待方斗归来。
说到这里，方斗一字一句说道。
哗啦啦！
而敌对阵营，则是期待真人们最终确定，方斗再也烟消云散。
听到这句话，许多蜀中剑修有些羞愧，因为他们已经不太记得陈空虚。
方斗的仙剑，融炼天罡地煞，又以五行阴阳，催生出一炁核心。
“此人一颗慧心通明，对剑道极其虔诚，他曾说过，自己不成剑仙，若能死在我手下，将来我成就剑仙，也足以让世人记住他的名字！”
“你们以为他们枉死，实则是以另一种方式，活在我身上！”
“这块血迹，是我灭了蜀中某个剑派！”
方斗又举起仙剑，手指如同挂着泰山，指向剑尖的血迹。
如果对方只是飞剑更快更锋利，无论多强，也只是算计中的猎物。
凌霄剑仙这边，正是神情大变，就要开口驳斥。
“我一路走来，杀戮无数蜀中剑修，却不是剑仙所说那般是杀戮！”
这些光点，像是盛夏夜的萤火虫，没有什么能掩映其光辉，勾曲山附近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听到陈空虚三字，蜀中剑修响起一声惊呼，此人实乃是近年来天才之一，竟也被方斗杀了。
这件事情，就像是方斗内心伤口，虽然表面痊愈，却藏有隐患。
“可惜……”
“方斗，已经垮了！”
就在众人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