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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西多忙过来,把住封雨濛的手,不让她动。可鲜血却从封雨濛的手腕上流下来,掉到米西多的身上,掉到水泥铺成的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一下把封雨濛给击垮了。
“没关系的,餐车坏了咱们再做,手坏了咱们到医院去看。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坚强才行。”米西多劝。
“不行了,我不活了,你别拦着我了,我真的没法面对这些了,家里躺着死人,孩子又被偷走,我也成了废人,我还有什么意思。早先,我原以为生活能被点燃,可这无情的风雨,就这样给灭了,呜呜呜——”虽然封雨濛在哭,可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泪水,人要发癫的状态了。手还来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胳膊上的血都涂到脸上,这对一直很干净的封雨濛是个危险信号。
这让米西多感到好着急,好担心。
就使劲地顿拉封雨濛,劝到,“你不孤单,还有我,你还有小米凹,小米凹就要回来啦!你这样怎么去见小米凹!”
听说小米,封雨濛冷静下来,这回是她来拉米西多的手了。“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是吧?”还摇动米西多的胳膊。
“是真的!最晚今天中午就会有消息,到时候咱们去接人。”说这个的时候,米西多心如刀绞一样痛,因为,米西多知道,此时,他已经把寻找的指标给了小米凹,“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接人啊!”
封雨濛立时乖巧起来,伸手让米西多来给包扎胳膊。
安顿了封雨濛回来,就对着虚空叫起来:“鬼马道,鬼马道!”
“在呢,有结果了?”系统女声问。
米西多长叹一口气,说:“是的,我准备寻找小米凹!”
“你确定?”
“我确定!”米西多回答系统女声的提问。
“那好,你把小米凹的性别,年龄,血型,最好是有相片,拿来,系统进行识别后,就可以进行了。你可以把这下资料收集好后,发送到五个米字键即可。”
米西多惊讶!还有这么些内容识别,得回没要找父亲,父亲的这些自己一点都不知道,除了性别。“好我这就去找!”米西多说着出门来到封雨濛家。
只见封雨濛已经收拾干净利索,弄脏的衣服都被换下,受伤的手臂,已经包扎好挎在脖子上。东西已经装满一个背包,完全是就要出发的样子。
米西多惊讶,“你是伤能行吗,你在家养伤等着就成了,不用亲自去。”
“不,我没事儿,我要去。”封雨濛去意已决。
没有办法了。
找来小米凹的相片等资料,按照系统的指示,发了过去。然后就是等待了。
封雨濛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就问米西多,“小米凹真的会回来吗?你是不是骗我啊!”
米西多举着手机说:“我现在就等消息,消息一到,我们立即出发!”现在解释是没有用了,必须来实际的了。就等消息出现。
突然,米西多的手机响了。手机正在米西多手里举着,冷丁一响,以为是来信息了,封雨濛顿时精神倍增。
可接过之后,才知道是简美妍。“米西多,我是简美妍,我来开车接你好吗?”
“干什么?”米西多以为是有了需要救人的事儿。
“啊,这样,昨天不是逮了几个流氓吗,需要完善材料,找你是让你来笔录一份材料,顺便给我教训一下几个混蛋!”原来找米西多是谈材料的,米西多算是亲历者之一。
可是——“不行了,我今天要出门去,现在在路上,要是不着急你就等我,要是着急就找那天的服务员吧!”米西多撒谎推脱了,他相信系统很快就有信息来。
果真,不一会儿,手机信息出来的嘟嘟声。
打开手机一看,小米凹的去处,以及现在的位置,全部明了。
米西多激动万分,叫了声封雨濛说:“走,封姐,咱们去接小米凹!”
小米凹属实被拐走了,现在贵领的一个山村里,被一对复姓叫公孙文唐人家养着。
贵领离中京像个三四个省,有三四千里地。坐火车要一天一宿。可这,不算什么,两个人买了车票,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因为火车票没有预定,所以没有座,上车就在过道站着。过了两站地,米西多就有了空座,便急忙叫封雨濛过来坐。不一会儿,米西多又找到了座位,便自己坐了,可两人相距很远。
远近到无所谓,有座就好。要不一天一宿的行程,那可是要命的。
坐在米西多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媳妇,身子很胖,抱着孩子,孩子一闹,小媳妇就把肥硕的奶、子拿出来堵在孩子嘴里。米西多瞧见,那个奶真是好大,一个手都托不住。小媳妇好说好问。
挨着小媳妇的一个中年男子可享尽了眼福,几乎把都趴到小媳妇的肩上看,还逗吃奶的孩子。“哎,这小孩,可太可爱了!”
对面米西多看在眼里,以为是一家的,可听说话又不象一家的。可后来发生的事儿,才让米西多讶异,原来不是有一家的。
又过了几站地,小胖媳妇想要上厕所,抱着孩子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叫了她同座的男子说:“大哥,你给我抱下孩子,我去方便一下!”
男子乐不可支地接过小孩,还欢喜地叫:“这小孩,你不哭吗!嗯,太可爱了。”
过一会儿,小胖媳妇回来一看,那个中年男子没了,就大叫起来,还伸手拉了迷糊的米西多,“兄弟,你看没看这块的男子抱孩子去哪里啦?我孩子被抱走了!”
“你们不是一家的?”米西多诧异地问。
“我?我跟她怎么是一家啊!”小媳妇拍手大叫。
米西多安慰说:“没事,你去厕所后,车没有停,那他就在车上,跑不了,赶紧报告乘警!围追堵截!”
就在胖媳妇要去报警时候,中年男子抱着孩子从另一侧回来了,嘴里还说:“你上那边厕所了,这孩子,你一走就不干了,哇哇滴哭,我就抱着去找你,归其,从厕所里出来个老爷们,我知道错了,就往回来。”原来是场误会,可孩子也没有哭啊。
胖媳妇尴尬地赔笑,忙把孩子接过来。可接下来说什么也不这个中年男子坐一起了,非要和米西多换座。 尽管男子撒谎挺圆全,可还是让小媳妇警觉起来。
弄得男子也尴尬不已,就没趣地走了。
米西多借机把封雨濛给叫过来,和小媳妇坐在了一起。看男子走了,小媳妇就小声对米西多说:“我感到这家伙不是好人,我奶孩子他一门来看!”
“那你还让他看!”米西多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镜头米西多还是看到了。
“你说我奶孩子,也不能就停下来!”
封雨濛看米西多,两个人都暗暗地笑了。车行下一站,小媳妇到站了。封雨濛便和米西多坐在一个椅子上。
上车后,封雨濛一直很兴奋,兴奋一退便的疲惫了,再加上手腕有伤,所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把头自然地靠在米西多的肩头。
到达贵领已经的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算来正好是这个时候上车。下来火车,便登上了汽车,汽车通县城,然后换车赶往小米凹所在的小村土凉可村。
鬼马道在短信里标记的非常清楚。坐上去小村的客车,封雨濛兴奋极了,几乎一路抓着米西多的胳膊,不停地问:“西多,马上就要见到小米凹了是不是?”
“没错!”米西多回答。
“这可太好了!西多,你是怎么知道小米凹在这里的?”封雨濛汽车的一路,比火车的一路话要多出十几倍,不停地问这问那。
“我有黑道的朋友给我搜集的信息!所以就知道了小米凹的下落了。”米西多撒谎说。
封雨濛抬眼看米西多,问:“那你这个黑道朋友是不是也倒卖人口?”米西多这样说,这样的问题当然要来了。
“也许是吧!”米西多就含糊的回答。
“呀!你看!”突然,封雨濛又被外边的路况所惊住了,因为汽车走的是陡峭的山路,下边是数丈深的深渊,看着令人胆寒。特别是在北方没有见到这样路况的人,就更加害怕了。
米西多也没看见这山间的,几乎都在山崖上行走。所以,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到险要的地段,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终于到站了,这里是个乡,叫拉瓦古乡,去土凉可村还有很远。这个乡非常的清冷,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下车的人到不少,可转眼间就消失掉了,路边几乎就剩下米西多和封雨濛。
总的打听一下去土凉可村咱们走,就打听路边的一个老头,老头眼眶深陷,眼睛却很是有神,看了米西多和封雨濛说:“那个,那个就是去土凉的车!”
米西多回头,也看不到车的影子,有马摇头响起一串铃声,米西多才想起来,原来老头指的是马车。
目光所及之处,也只有这马车了。
俩个人来到马车的地方,看也没有人在,到是有几个孩子在不远处嬉闹。米西多就喊:“外,谁的马车——?”
喊了好几声,只见在玩耍的孩子里走过一个孩子,问:“你们去土凉可?”
“我们是!”米西多赶紧答。
“每个人三十,你们走吗?”小孩老道地要价。
“好吧,三十就三十。”米西多故意不爽快地沉吟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百元给了小男孩。
男孩却推了米西多的手,说:“找不开,要零钱!”
米西多就掏零钱,不够,封雨濛也掏兜,两个人也凑不上六十,米西多就给男孩一百说,“剩下的四十算给你小费了。”
“小费?”男孩有点懵,根本没明白小费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山沟里根本就不知道小费的概念,所以说小费自然就有些懵。于是,米西多就改了另一种说法说:“剩下的四十就给你买好吃的了,给你了。”
这回小男孩听明白了,人一下高兴起来,把喂马的草料口袋捆上,放到车板上说:“你们坐吧!路很颠的。”意思是坐到草袋上。然后调转马头,便出发了。
小男孩大眼浓眉,只是嘴唇有些厚,显得嘴往出撅。脸和身上都是被太阳晒的古铜色,甚至都黑色了。小孩从车下抽出一把拴着红绳的鞭子,在空中一旋,马便哒哒滴跑起来。
的确很颠,因为马跑是很快。米西多还可以,封雨濛就有些受不了。
米西多就对小孩说:“能慢一点走吗?颠的属实受不了啊!”
这样一说,小男孩才拉了缰绳,放慢了脚步。
通过唠嗑,才知道小男孩叫卢桑,就是土凉可的人,母亲没有了,八岁就辍学回家帮父亲,十岁就掌车拉脚了。现在已经有三年多的车龄了,所以,这一段路是不能再熟悉了。
突然,前面有一个山堑,深有两丈,宽有五米,中间用三根木头横担着。米西多一下懵了,这样马车也能过去。可男孩到了横木跟前也没停,而是抖了抖缰绳,马就上来了。
米西多和封雨蒙一下把嗓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现在想下都来不及了,就等摔下桥去。三根横木,一根是马走的,另两根是车轱辘走的,稍有歪动,那就是车马人一起掉下山堑。
可没等米西多想明白,车子已经过了横木。真的好惊险啊!封雨濛趴到米西多的怀里不起来了。“好了好了,过来了!”米西多叫封雨濛。
抬眼看,车已经奔驰在土路上了。
来到土凉可村,已经是晚饭时候了。可米西多却看不到人家的炊烟。
这个村庄也叫村庄,农户的房子七零八落,东一个西一个,有的都把房子搭到山腰去了。真是好奇怪。
这么乱,上那里去找公孙文唐家?于是,米西多就从兜里又掏出一百元说:“卢桑,你带我们去公孙文唐家吧,这是给你小费!”说完才知卢桑不知道小费是什么,就补充说,“给你的领道钱!”